“对了。”钟晟瑜推开小窗冲着贺宛琼招了招手。
“啊?”贺宛琼本来还保持着恭送的姿势,满头雾水的上前,只见六王爷从窗户递出来一个油纸包:“记得贺姑娘爱吃这个,本王路上见到就买了些。”
马车渐渐走远,贺宛琼捧着一只油纸包还有些缓不过来神,她低头犹犹豫豫的戳了戳纸包,触感绵让人软猜不出里面是什么。
她小心翼翼的揭开外层包裹的油纸,瞬间透出一股子炸物的香味。
熟悉的味道让贺宛琼屏住了呼吸,那是两块自打父亲走后,她就再也没有吃过的炸糕。
六王爷将车窗合上,他冲着车里的小太监点了点头,申福躬身将驾车的暗卫换了进来。
“主子。”
那暗卫一进车里就跪下了,他头埋得极低,双手抓刀举过头顶:“昨夜是在下没有守好将军府,才让歹人钻了空子,请主子责罚。”
车里除了呼吸声之外,静的落针可闻。
暗卫绷紧的脊背宛如怕了上千只蚂蚁一般,让他精神紧绷又难免慌乱。
“暗七,你跟在本王身边多少年了。”
钟晟瑜平静的声音响起,却让暗七一瞬间就落了汗:“回禀主子,小的跟在王爷身边六年了。”
“是啊,都六年了。”那个坐在上首的男人轻声叹了一口气:“竟然还会出这样的差错,的确是该罚。”
聚精会神赶车的申福只听得车内一声闷哼,然后就是自家王爷清冷的声音:“掉头,去长公主府上。”
“唉!”
他应了一声,勒紧了缰绳,喝止驾车的马匹停下,在掉头的时候车门突然打开,暗卫低着头龇牙咧嘴的钻了出来:“你进去,我来赶车。”
小太监有些摸不着头脑,但是王爷和暗卫之间的决定向来没有他插嘴的份,于是老老实实的递了马鞭给他,自己撅着屁股往回探。
结果一扭头发现暗卫那身深蓝色的窄腰交领长袍背后,赫然有一个漆黑的脚印:“你那背上怎么还有个鞋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