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浮桥一路吻上去,宁逾单薄的胸口,漂亮的锁骨和脆弱的咽喉,通通在他唇下染上隐暧的绯红。
而宁逾沉浸在失真的眩晕感中,只觉得颅内轰鸣,血气腾涌。
沈浮桥最终停留在宁逾因为过分紧张而抿紧的唇边,无声逡巡了片刻,像是某种犬类动物轻嗅着爪下的猎物。
宁逾蓝色的星眸像是被热雾氤氲而湿,他轻轻喘息了一声,缓缓闭上眼。
沈浮桥不知道从哪里听说过……男孩子闭眼是在索吻。
宁逾此时薄唇微启,从他这个角度和距离能清楚地看见他的贝齿和软舌,完全没有设防,是明晃晃的诱惑和邀请。
沈浮桥病弱生疼的心脏如擂鼓般重锤。
他不想再忍,也忍不了了。
就让他短暂地拥有一次,美丽高贵的天鹅。
那个吻很深,很凶,是不符合沈浮桥气质的粗暴,哪怕是不需要多少氧气都能存活的鲛人,都在他发狂般的攫取中感到窒息。
宁逾甘甜的血液在两人的唇齿间交缠,带着某种孤注一掷的恐惧和悲哀。
沈浮桥甚至痛到流泪。
把被吻到头脑发晕的宁逾吓得更呆了,他狠下心推开沈浮桥,先努力平复了一会儿呼吸,才盯着沈浮桥愣愣地问道:
“哥哥……你、你……亲我这么难受吗?”
沈浮桥握住他抵在自己胸口的手,笑得有些惨淡:“阿宁。”
宁逾轻轻应了一声,思索了片刻,倾身凑上前,想要将他脸上的泪吻去。
哥哥看起来很需要安慰。
但沈浮桥却只是抬手遮住了他轻微红肿的唇,眸底染上笑意:“做什么……想占我便宜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