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公子,这里是绝愁殿。”
绝愁殿无疑是绝愁的住处了,周遭的装饰大都呈黑金色,隐隐象征着无形的权贵。
任沿行睡在宽大的黑金床上,白色透明的帷帘印下了他纤瘦的身子,他下意识拉了拉衣衫,终究没有说话。
光明正大地睡在绝愁殿,什么意思不用问了。
侍女见他不说话,心里暗自揣摩这个金墟太子究竟是个什么心性,不是传闻他动不动就掉眼泪吗,如今陛下将他绑来宫里,竟一滴眼泪也不掉?
于是,侍女试探性地给任沿行递了杯茶。
“多谢。”
任沿行接过茶水。
然后,万籁俱静。
恰好门外走来几个宫女缓解了气氛,放眼望去,她们还捧着几个桶,桶里装着新鲜的玫瑰花瓣。
宁禾看了眼:“放着吧。”
兴许是怕任沿行不懂,宁禾又道:“公子,这给你备的玫瑰花,等会还请公子洗净,我们陛下…要来。”
这什么意思,任沿行自然懂。
无非是绝愁要用他,让他洗净。
这个绝愁还真不是个东西,他这才醒来,就要用他。
“嗯。”任沿行假装先淡淡地应了声,“你叫什么?”
他不傻,如今他家破人亡,这个时候自然是跑不成了。
“宁禾。”宁禾顿了顿,回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