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方小院不大,却有不少人站在院中,在他们的前方,有一个肥头大耳的丰腴妇人正叉着腰在训话。
“一群好吃懒做的东西!老娘买你们可是花了不少银子的,再让老娘发现谁偷懒不干活,便将你们一个个都卖去窑子里!”
“你们几个出来!连怎样讨主子欢心都不知道,不长脑子的蠢货!下次再落选,老娘第一个卖的就是你们!”
“还有你们几个,一天天涂得跟个鬼似的,也不撒泡尿照照,自己是个什么东西!”
妇人语气尖锐,不但嘴里没有好话,说到激动之处,还上了手。
被骂的小姑娘一个个连哭都是强忍着不敢出声,可见她们有多怕此人了。
看了两眼,实在没有力气撑下去,她又回了原来的地方,闭上了重到抬不起来的眼睛。
迟玉卿也不知自己睡了多久,她醒来时,双儿正好守在她身边。
迟玉卿一醒来,便问的是陈傥的状况。
“姑娘放心吧,我给那位公子寻了伤药,不会有事的。”
她这才松了一口气,幸亏双儿仗义相助,迟玉卿感动不已。
“双儿,谢谢你!”
双儿羞涩一笑,摇了摇头。
“姑娘不必道谢,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。”双儿轻描淡写道。
迟玉卿也清楚这丫头的性子,便没有再说什么感恩的话,只是把这份恩情牢牢地记在了心里。
双儿也没走,就靠在她身侧,两人说了许久的话,迟玉卿也从她嘴里打听到了一些事。
所谓越是最危险的地方,便最容易敛财。
平川离皇城十万八千里,便是天子,也有管束不到的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