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心怀爱慕。
对他来说——
姬少典是唯一一个与陆南，与所有可能出现在他身边的阴谋算计，毫无关系的人。
姬少典只与戚南有关。
是他二十四年的人生里，真心爱过的第一个人。
戚南迎着月光，在回忆消却的时刻，听到了不远处，木屐落于石板上的声音。
银白的刀刃自鞘内寸寸而出，握刀的人摒弃思绪，再不迟疑，一步步朝着声音落处走去——
时至今日，他仍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。
六年过去，毫无长进的人，其实是他自己。
靠在门扉上，差点睡着的聂晓倩，被门板轻微的震动惊醒，揉着眼睛坐直身体，后知后觉明白过来，有人扣门。
“……谁？”
扣门声一顿，答道：“是我。”
宁采儿反应更快，一手捏住聂晓倩的肩，另一只手拽住木格，哗啦一声开了推拉门。
“戚先生？”
门外天穹依旧漆黑，戚南站在回廊上，见她们都安然无恙，言简意赅的道。
“女鬼和昨天一样，不唱歌可以交流。只要带她的孩子出馆，回报也是泥菩萨。”
聂晓倩被夜里的寒风，吹得彻底清醒过来：“太夫，这关卡这么多泥菩萨，那哪一个才是真的？”
戚南：“这种问题，即使是熟人，也不该随便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