聂晓倩茫然：“啊？”
宁采儿知道他在提醒什么，抿了抿唇，却问道：“……戚先生，真的有人会为了得到别人手里的泥菩萨，即使过了关……也要杀人吗？那跟杀人犯有什么分别？”
“关卡内，人本身，人与人的关系，都很脆弱。”
戚南指尖摩挲着刀柄的龙胆花，淡淡答道：“生死之间大恐怖，恐惧让人失去理智，失去情感，难以约束自我。关卡越来越难，想要为所欲为的玩家，数目会越来越多——”
聂晓倩认真听完他的话，想了想：“这么说，我们应该在关卡不太难的时候，找可靠的队友，大家一起过关的时间长了，互相信任，也能互相打气？”
戚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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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er看了她一眼：“刷关寻找泥菩萨的玩家，会在关卡难度增多时减少，如果队友很多，入关的陌生人就会减少，你们互相配合，更容易过关。”
宁采儿闻言，却迟疑起来：“之后的关卡，死亡率会不会越来越高？如果我们的队友很多，是不是也要承担更多……失去队友的可能？”
戚南颔首，见聂晓倩和宁采儿若有所思，握着刀站起身：“今晚无事，我走了。”
聂晓倩还在想要不要多找队友，闻言登时回神：“已经半夜两点多了，太夫还是留下休息吧？”
宁采儿：“我们俩经常熬夜，少睡一点没关系，还可以帮太夫守夜。”
戚南神情不变，转身说道：“我要去帮曹正安，早些睡吧。”
“太夫！”
聂晓倩看他紧握着那把太刀，似乎转了主意，又不想把刀送给她们了，却还是没忍住追了上去：“我……我有句不太好听的话……想来想去，还是憋不住说了好。”
戚南步伐一顿，侧身看她。
聂晓倩：“关卡的考验才刚刚开始，太夫不跟姬老师组队，如果以后……姬老师再有生命危险，或者真的……太夫可就看不到了。”
戚南垂下眼帘，神情几乎没有变化，只对她点了一下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