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事传到闲月阁的时候,鸳鸯惊了一大跳。
抱紧了怀中的鸿祥,喃喃道:“我儿还未出满月,齐姨娘那贱人便让人挑唆了侯爷,来作践我的儿子。”
近一月来,她与齐怜容交手无数次,那贱人怎么说也是富家小姐出身,大宅里的阴私事,她手拿把掐。
又惯会装可怜,日日缠着江世简,把人往她院里勾。
若不是李幼初让庄头的老婆夏婆子跟着她回来,她还真是难以应对。
夏婆子很是有眼色,“姨娘,那贱人既然叫人说闲话,挑唆侯爷怀疑两个公子的出身,姨娘深知公子们的出身绝无问题,不若这次便把话说个明白。”
如此这般,如此这般,附耳对鸳鸯说了几句。
福寿堂。
鸳鸯带人抱着两个小公子来的时候,堂里已经准备好了滴血验亲的水碗,以及刺血的银针。
看来滴血验亲这事是势在必行了。
江世简和江老太太已在上首坐定,甚至连考举失败,低迷了一个月的江世嵩也在左上首坐了,皱眉看着这一切。
齐怜容神色倨傲坐在右上首。
鸳鸯冷笑一声,她不就是为了江家的管家权吗?当她稀罕?
但她不稀罕,也绝不叫能让这贱人得了管家权,磋磨她们母子。
江世简见鸳鸯来了,便叫吴嬷嬷去拿银针,立时便要去刺两个小公子的脚趾。
鸳鸯眼睛一眯,“且慢!侯爷岂能听信那起子小人挑拨,怀疑鸿祥和鸿裕的出身?若真滴血认亲,即便他们乃侯爷亲生,到底也是被侯爷怀疑过血脉的孩子,一生都会被人诟病。侯爷一定要这么做吗?”
江世简眉头一皱。
齐怜容却不依不饶,“事关江家血脉,侯爷不可心软。难道侯爷希望被别人指着脊梁骨骂,头上一片青青草原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