鸳鸯就知道是这个死女人挑拨,就看不得她日子过得比海棠阁好。

    好啊,既然你非要与我为难,那我就与你儿子为难。

    鸳鸯装出一副极受委屈的样子,“齐姨娘这是什么话,难道孩子是谁的,我做母亲的还不知道吗?”

    “你知道有什么用,总得验过了好叫侯爷和老太太知道!你磨磨唧唧不肯验,是心中有鬼吗?”

    齐怜容看着孱弱,实则语气咄咄逼人,丝毫不让。

    鸳鸯不看她,只看着江世简,眸子里滚落下泪珠,瞧着也是楚楚动人,“侯爷,妾身并非不肯,只是孩子还小,妾身一怕孩子受苦,二怕被人怀疑过血脉的孩子,被人诟病。”

    江世简略一思索,还是觉得验过了放心,便道:“不过是取一滴血,伤不到孩子。验过之后,也好还你们母子清白。若是验了是我的儿子,以后谁敢再拿此事说话,我头一个不饶他!”

    鸳鸯擦干眼泪站起来,慢悠悠道:“侯爷,这俩孩子乃一母同胞,只要验其中一个,便能验出是否侯爷血脉,还望侯爷怜惜,莫让两个孩子都受苦,否则,我这做娘的实在心痛!”

    江世简想了想,做娘的心疼孩子也是应当,便道:“可以。”

    鸳鸯便招呼两个奶娘中的一个上前,那奶娘抱着孩子来到正中,经过齐怜容身边时,那孩子猛然大哭起来。

    哭的肝肠寸断,撕心裂肺。

    鸳鸯也泫然欲泣,一福身对着江世简和江老太太道:“我是孩子的亲娘,看着别人刺伤我的孩子,我实在于心不忍,请侯爷和老太太开恩,不若就由我来亲自取血,以求心安。”

    江老太太看了吴婆子一眼,吴婆子把手中的银针递给鸳鸯。

    鸳鸯接过银针,掀开襁褓,只见那襁褓里露出一双,正拼命踢蹬着的小脚。

    那孩子仿佛知道自己要经历什么,哭声震天,惊得另一个孩子也叫渣渣地哭。

    齐怜容觉得很奇怪,她看到鸳鸯举起的针时,并没有觉得有任何快感,相反,还觉得有股像是一根无形的针,刺在她的心头上,痛得她窒息。

    她不由地看向那双小脚。

    其中一只小脚已被鸳鸯握在手里,针尖已经对准孩子的拇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