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就好。”凌珧松了口气。或许是因为叶望舒提前回国了，看来上辈子发生过的事情并不一定会重演。
叶望舒侧过头，察觉到了凌珧的疲惫，“哥哥一晚上没睡？”
从明城到北城最早的一趟航班是在凌晨四点半。五个小时的飞行距离，一下飞机还要直奔医院而来。
“还行，多少睡了一会儿。”凌珧漫不经心地走入树荫里。
盛夏的阳光极为刺眼，他抬手懒散地挡了一下。
“叶钦说的那些话，你都听见了？”叶望舒停下了脚步，见他了然的神情，才说，“他是故意这么说的。哥哥不要往心里去。什么兔女郎的，我才不信。”
凌珧轻轻笑了一声，忽然问：“你就这么相信我？”
“当然。”叶望舒点头。
凌珧转过身，与那双漂亮的眼睛对视着。他比叶望舒要稍微矮两公分，下巴还要微微抬一点。
轻柔的风掠过窸窸窣窣的树梢，投下了一地斑驳的光影。
“如果我是骗你的呢？”凌珧问。
大片摇晃的树影遮住了叶望舒的神情。半晌，他的声音跟随着风，轻了起来：“那你是吗？”
在直勾勾的注视下，凌珧好像想了很久，才说：“不是。”
“哥哥真好。”
一双手自然地环过了他的肩膀，清洌的气息扑面而来。
这只是一个很轻很轻的拥抱。凌珧都来不及反应，叶望舒就已经放开了他。
“我就知道，哥哥是为了我才中途回来的。”
“是啊，”凌珧叹了口气，“我一猜就是这样。要是你被当面拆穿，拿不到继承权，岂不是我这几个月就白干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