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下次遇到这样的事情,早点跟我说。”凌珧轻轻揽了他一下,“走吧,我饿了。”
长腿刚迈出没几步,凌珧回了一下头。
不远处的花坛边,一个身影举着炮台一样的单反对着他抬了抬,以示敬意,随即扭头潜逃,一溜烟儿往停车场的另一端跑去了。
粤式餐厅里冷气开得跟冰窖似的,一进门,周身的暑气即刻蒸发。
竹帘和屏风将整个空间分隔成了有私密性的雅座,连一点多余的声音都听不见。
靠窗的桌面上摆满了精致的点心,瓷杯里的普洱冒着热气。
凌珧吃得挺过瘾,过了一会儿才问:“我今天晚上得回去了,明早还要出工。你这边,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吧?”
叶望舒顿了一下,像是想起来了什么,神色明显不高兴:“视频里那个人我是不是在哪儿见过?”
筷子上的叉烧一顿,“噢,就是阮宣,你见过一次。等一下,这你都能认出来啊?”
“是他啊。”叶望舒冷冰冰地说。
“别往心里去,不重要,”凌珧咬了一口虾饺,囫囵道,“他不值得你在意。”
“我知道哥哥不会多看他一眼的,”叶望舒的睫毛轻轻一动,“可是你好像生气了。”
凌珧摸了一下脸颊:“这么明显吗?”
对面冷冷的语气比室内的空调还凉:“他到底做什么了?”
“真没什么,就是来敲个门而已,而且当时其他人都在,”凌珧看了他一眼,强调道,“但是我这么正直的人,当然严词批评了他。合同里的条款我可是记得一清二楚,绝对不会违规。”
见叶望舒沉默,凌珧紧张了起来,声音微微抬高:“你刚刚说了相信我的,不能反悔啊。”
叶望舒的眸色更冷了几分:“我知道了。”
他的眉眼之间浮出了一丝自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