热。

    俞绥轻轻地眨巴了一下眼:“我冷。”

    玻璃杯不隔热,把晏休的手捂得暖烘烘的。他微微侧头,不打算再跟俞绥僵持下去:“下来。”

    俞绥正打算继续胡搅蛮缠,底下那位部长冷淡地瞥了他一眼:“我上去拽你和你自己下来,选一个。”

    “”

    大少爷讪讪一笑,默默掀开被子顺着楼梯爬下去。

    本来就是热醒的,在被子里一捂,他整个人像被水泡过,额前的短毛粘在脸上。

    晏休把被子塞他手里,起身找了条毛巾,还洗了洗,拧干以后送过来。

    绝世好同桌也就这样了,如果俞绥真是个病人,肯定能给他照顾得很感动。

    可俞绥不是,他捧着那杯子,斯斯文文地放回桌上。

    晏休看见了:“太烫了?”

    俞绥:“不是。”

    “不想喝?”晏休看着他。

    俞绥:“”

    他知道自己这副踹一下蹦一下的尿性肯定招人讨厌,但还是硬邦邦地说,“你走了我就喝了。”

    这几乎有点不识好歹了。

    果不其然晏休的脸色淡了,俞绥一瞅,立马后悔了,可他大少爷逢人说鬼话的本事被困顿绊了脚,急归急,但是不知道怎么挽回,更急了。

    寝室里安静了好一会,外头连杂音都没有。